纵贯横道河子乡有一条沈平公路,此路的前身是“古驿道”,在这条古道上,走过努尔哈赤麾下的八旗劲旅,走过掀起辽北抗日烽火的义勇军,上世纪60年代,在这条路上奔忙着一位支农助工的解放军战士的身影,他的名字叫雷锋。
横道河子满族乡地处长白山南麓余脉,因蒲河水横贯村境而取名横道河,蒲河之水渊源于横道河的想儿山山脚下,缓缓流入棋盘山水库。 横道河子曾是萨尔浒大战的重要分战场明清萨尔浒大战是两个王朝国运消涨的关节点,这场改变中国历史的大战的主战场在萨尔浒山(今辽宁抚顺东),而其重要的分战场则在横道河子乡。
横道河子乡东部以前有个三岔儿堡城,现在分为东西三岔子两个村,其地形是由东、西、南3个沟壑组成的盆地。 记者随横道河子乡老乡长潘启良来到三岔儿堡城故地,经潘启良指点,发现左侧的山坡上有一道隆起的“土棱子”,“这是明代边墙的遗址。 明初,在西起山海关,东至鸭绿江边九连城的宽甸境内建有防御边墙,此段边墙,北接李千户至平顶堡,经想儿山、五家沟南山,向东南至高台山,再向南至抚顺市郊区进入本溪,这里的边墙以土为主。
如今的沈平路古为驿道,想儿山岭为驿站,设有墩台,烽火楼,三岔儿堡即为当时的边堡,供屯兵之用,方圆1公里左右,可屯400-500人,堡墙以砖石垒砌,规模较小。 公元1618年,明朝兵分四路围剿后金,北路由总兵马林率领,从开原出,经三岔口,过尚间崖,进攻苏子河。 努尔哈赤抓住明军兵力分散这一弱点,集中十万八旗兵,首先击破杜松大军,力斩杜松。 然后挥师北上迎击马林军,兵至三岔儿堡与马林兵马遭遇。
努尔哈赤亲自带兵迎战,半个时辰不到,马林兵马折半,落荒逃回中固镇,全军覆没。 三岔儿堡大战惨烈至极,《奉天通志》记载:“马林兵败三岔儿堡,尸骨遍野,血染水赤。
”后金时期的八旗军凶蛮异常,见明军杀,见汉人百姓亦杀,在萨尔浒大战中,北起三岔儿堡南至本溪杨千户,汉民村庄均毁灭于这次战火,此后,这一带成了满族人的繁衍生息地,这里的汉民大部都是清朝以后由关内移民而来的。 三岔儿堡经历这场战火后,房屋被毁,城墙消失,人们不愿再提起三岔儿堡那场战役的惨状,把村名改成了现在的“三岔子”。
到了现代又按行政需要以石门沟河流为界,分为了东西三岔子。
三岔儿堡在明代有座兴隆寺,也毁于这场战火。
西三岔子小学即原兴隆寺故址,现为村委会办公所,办公所门前门前,至今尚有3个明代的石狮子,2个体型较大的石狮仍“蹲”在大门口两侧,一开口一闭口。 一个小石狮子闲置于院内,据说还有一个石狮子,曾被人们埋在地下,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一宫两陵石像生出自横道河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沈阳“一宫两陵”(东陵、昭陵、故宫)内有很多雕工精湛的石像生。 帝王陵墓前安设的石人、石兽统称石像生,又称“翁仲”,石像生的作用,主要是显示墓主的身份等级地位,也有驱邪、镇墓的含义。 石像生所用石材十分讲究,要质地坚硬、纹理细密,尤其供帝王陵寝装饰之用的石像生更是石材中的上品,而这些优质石材基本产自横道河子乡的武家沟。 武家沟在横道河子满族乡的中心地带,位于蒲河源头的下游,这里村民的姓氏,大部分都姓“武”,来自山西,是个大家族,至今保存完整的家谱。 在武家沟村,记者发现农民家的大门柱上多镶有小石狮,一打听方知,原来这个村的武氏家族其祖先均为石匠,世代以凿石塑雕为生。
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后,无论建都还是筑陵都需要大量的石料,但沈阳地处一马平川的原野上,到何处去寻找优质石材呢?负责工程设计的邓公池愁眉紧锁,但努尔哈赤却胸有成竹。 原来,努尔哈赤迁都沈阳途中,曾在横道河子乡的三岔岭小憩,突然,从山上滚下来密密麻麻的石头,努尔哈赤走近观瞧,发现均为上好的建筑石料。 努尔哈赤将这一线索告知邓公池,邓公池顿悟,立即布置人手上山采石。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邓公池不久后获罪被斩,他留下的工程由侯振举接办。 当时的沈阳不过是弹丸小镇,哪里去找石匠?侯振举是山西洪洞县人,他亲自返回家乡招来当地有名的石匠武氏一家。 长者名曰武鳌,他带着三个儿子踏上了漫长的闯关东之路。
那年头兵荒马乱,还没到山海关,最小的儿子走丢了,武鳌只好带着两个儿子来到想儿山脚下,这两个儿子,一个叫武登科,一个叫武?(拼音:dēng )。 武氏父子自此在想儿山脚下安家,开始了凿石塑雕的职业。
塑雕陵寝用的石像生难度很大,石像生一般高两米,长三米,山脚下的石头根本用不上,武氏父子须得登上山顶,冒着生命危险开凿质量好的玄武岩。
那时开山取石,用的不是*,全凭手中的钢钎,上百吨重的大石头只能在山上地雕琢,父子三人带领一批学徒工匠,披星戴月,吃住在荒郊野岭,凿出的一块块石砖方方正正,如刀切一般,雕琢出来的石狮,石马等石像生,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那时的蒲河流域是一片荒郊,蒲草丛生,只有一条车辙宽的驿道,高低不平,曲曲折折延伸至盛京城外。 当时,运送这些石塑材料有两条路线,一条是泥土驿道,一条是蒲河水路。 小型石料由旱路驿道(现在的沈平路)运往,几十吨重的石像生只能等到冬季蒲河结冰时由冰滑车运送。
1638年,故宫,东陵基本竣工,努尔哈赤看着自己寝地威严雄伟的石像生十分高兴,第二天御驾想儿山,犒赏武氏家族。 赐武氏家族为皇族镶黄旗,凡武氏生儿不当兵,不负徭役,世享其福,武氏家族于此繁衍生息,人烟渐稠,武家沟也因此而得名。
武家沟村西北武氏祖陵上,有一座墓碑,详细记载了武氏的来历和武氏家族为沈阳“一宫两陵”所立的汗马功劳。 如今的武家沟村郊外仍有一座规模不小的采石场,记者乘车顺着一条开挖多年的山道进山,但见运送石料的载重汽车川流不息,凿石机将大块石头凿成小块,再磨成石粉。 采石场内的山体经多年开凿已呈切割式的剖面,废弃的碎石堆触目即是……这里便是“一宫两陵”中那些精美石像生的原产地。 仅两个月的时间,赵亚洲的队伍发展到了几百人,单骑兵有三百人。 在横道河的三岔子地区,诞生了最早的抗日队伍——赵亚洲的抗日总队。 赵亚洲制定的总队纲领是“宁做战死鬼,不当亡国奴”,队员一律配戴红色袖标,袖标上写一行大字“宁做战死鬼,不当亡国奴”,旗杆上挂白布条黑字“抗日总队”,矛头直指日本侵略者。 在这次战斗中,因友军失约,骑兵不善于巷战,加之联络手段落后等原因,进攻没有取得的成功,抗日义勇军一个中队长等牺牲了,秘书长王子安等十几人被俘,义勇军伤亡较大,但这次战斗却沉重打击了日伪气焰,显示了辽北人民不甘心当亡国奴的抗日爱国精神。
尤其是此次战斗发生在溥仪职登基的第2天,对日本侵略者产生了极大威慑力。